第0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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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要是當初讓他知道比賽評委裏有譚英傑，他肯定死活都不會讓嚴湘怡去報名參加比賽。像他們這輩的人早已經退隱，只用在家享受天倫之樂。可有什麽見到學武的好苗子，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。
就像狗見到了骨頭，貓見了魚。
不是他自誇，他孫女在武學方面的造詣真的是很棒！這是他嚴建忠教出來的孫女，可萬萬不能讓人搶跑了。
譚英傑坐在椅子上，優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。
嗯，不錯，還是好茶葉呢！嚴老頭難得拿出好茶葉招待他。
他把杯子放下，樂呵呵地說，“哎呀，嚴老頭，我來你家做客而已，你沒必要把我當賊防吧？”
這茶葉當然不是嚴建忠為招待譚英傑準備的。
嚴建忠哪裏知道譚英傑會來他家。他才從祠堂裏出來，去了正廳拿出了茶點和茶葉，打算好好敗敗火。吃點甜食，喝口熱茶，等他消了氣再去祠堂見嚴湘怡。
然而他的熱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，譚英傑就來了。
現在還大搖大擺的坐在他家椅子上，喝他準備好的熱茶。
嚴建忠氣得跳腳，就差沒拿大掃帚把眼前這人給趕出去。
“哼！黃鼠狼給雞拜年！”
一看就是沒安好心！
“我可不是那黃鼠狼，你也不可能是那——”
譚英傑話還沒有說話，嚴建忠已經動手了。
“好個不講理的嚴老頭！”
“我呸！跟你還講什麽道理，我看你這狐貍樣子就糟心！”
兩名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頭，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在正廳裏交起手來。
就在他們對面，嚴昱川正忙著打包茶點，他要溜去祠堂給嚴湘怡送吃的。
快中午了，她肯定餓了。
他自己是不能把嚴湘怡從祠堂裏帶出來的，這事必須要爺爺點頭才行。也不知道爺爺什麽時候才會讓湘怡出來，都到飯點了。
嚴昱川想著要不要去廚房一趟，這麽點東西是飽不了嚴湘怡的肚子。
此時，譚英傑已經認了輸，不肯再和嚴建忠打了。他笑瞇瞇地走過來，望著嚴昱川說，“昱川啊，你拿著茶點是要去哪啊？”
“讓譚爺爺看笑話了，我愛吃甜食，奶奶卻很少親手做這種茶點，我這不是貪嘴嗎？想拿回去吃。順便騰個地給爺爺和您切磋切磋嘛。”嚴昱川笑道。
這話太假了，譚英傑根本不信。
他也不接茬，直接問道，“嚴老頭，你家孫女呢？”
********
沈寂肅穆的祠堂裏，嚴湘怡還站在桌前默寫家訓。
祠堂角落裏，縮著一只阿飄。
楚明遠哭喪著一張俊臉，委委屈屈的蹲在角落裏咬手絹。被一個小姑娘用腳踢重點部位的感覺實在太驚悚了！哪怕他是阿飄，並沒有實體，也接受不了這種恐嚇。
先前他沒能把嚴湘怡哄出個笑臉來，反而把嚴湘怡惹急了，被她追著打。
楚明遠也不會逃得太遠，畢竟是他做錯事在先，再加上嚴湘怡根本傷害不了他，楚明遠也就隨嚴湘怡去鬧了。
鬧完了應該就消氣了，楚明遠的想法很簡單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，嚴湘怡只攻擊……
她明明知道會踢空，還是追著他不放。
毅力可嘉，勇氣也可嘉。
另外，姑娘，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。
這些話，楚明遠也只敢在心裏說說，經過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後，他就發誓自己絕不敢再去惹惱嚴湘怡了。
此女猶若猛虎。
不可惹不可惹。
就在楚明遠咬手帕，嚴湘怡默寫家訓的時候。一個人咋咋呼呼的聲音，突然由遠至近傳了進來。
“快報快報！今日熱點！蘇蕾大戰渣男賤女！全民助威！快報快報！娛樂圈掀起反渣熱潮！”
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陌生。嚴湘怡放下筆，轉過頭望向角落裏的楚明遠，後者慌慌張張的收起手帕，對她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。
“是我朋友來啦！”
又來了一只阿飄。
嚴湘怡有些好奇地跟在了楚明遠的身後。
楚明遠樂顛顛地去招呼他朋友進來，快來快來，不能他一個人承受男人不能忍之痛。
好兄弟！一起來！
沒有踏出祠堂，嚴湘怡就見到了楚明遠的朋友。
“明遠，我跟你講！這會我大仇已報！那對該死的狗男女，我跟蹤了他們有一年了！被他們的腦殘粉追著打了一年！終於！他們終於被我同行給揭露了！雖然不是我揭露出來的，但是我好開心！他們的事情上了新聞頭條，全國的娛樂報紙、全網的娛樂版面，都是他們！”
安仔戴著鴨舌帽，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。他的長相有點賊眉鼠眼，特別是他臉上八卦的笑容，讓他顯得好猥.瑣。
安仔見到嚴湘怡的時候，朝楚明遠笑得暧昧，“明遠，你什麽時候又多了一位紅顏知己，哎呦還挺面生的啊！”
楚明遠連忙去捂住他的嘴巴，別在嚴湘怡面前毀我形象啊！
安仔拼命掰開楚明遠的手，瞪著眼睛盯住嚴湘怡，他不可置信的喊道，“不對不對！這不是嚴湘怡嗎？！嚴湘怡！”
楚明遠的力氣到底要比安仔的小，沒一會兒安仔就掙脫了。他幾步跑到嚴湘怡面前，在她眼前揮了揮手。
“很開心和你見面了，我叫安仔。嚴湘怡，你能看見我們啦？這可是個大新聞！我要告訴別人去！”
“你好。”嚴湘怡攔住他說，“安仔，你先別走。”
_(:3」∠)_她可不想面對阿飄觀光團。
“嚴湘怡，你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嗎？在這地方，還沒有我安仔不知道的八卦。”安仔大笑道，“就連你的父母是什麽工作、現在公司最新企劃案是什麽、還有你早戀了兩次，初吻都沒送出去。這些我都知道！”
楚明遠已經不忍去看得意忘形的安仔了。為什麽這麽作死！作為好朋友，他只能給安仔點根蠟燭了。
安仔，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！
幸好安仔的話別人是聽不見的，不然嚴湘怡都想把他滅口了。
她的黑歷史能不提了嗎！就讓它隨風而去吧！
嚴湘怡扯掉身上的平安符，用力砸向安仔。
安仔一邊躲一邊委屈地喊，“誒誒，我又沒說錯什麽！幹嘛動手啊？！”
她身上的平安符對安仔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舒媛女士果然是被人坑了。
“安仔，你生前一定是狗仔隊吧！”
從剛剛就咋咋呼呼說著娛樂新聞，到現在說起了她身上的八卦。嚴湘怡很確定安仔的工作一定是狗仔！
“沒錯，我就是金牌狗仔隊的安仔！”安仔以此為榮。
嚴湘怡皺眉，她對狗仔隊沒什麽好的印象。
“捕風捉影，跟蹤明星……壞事都做凈了啊。”
“你要這麽想，我也沒辦法。不過，我們當狗仔也有職業操守的好嘛！至少我是有的！我知道很多事情，但是我不一定都會說出去。除非那個人的行為不好，讓我看不過眼，才會揭露。”
“做了壞事才會心虛，沒做壞事的人從來不怕狗仔隊。而且，我也不一定都是揭露壞事啊！”
安仔為自己抱不平。
他的一生都奉獻在了工作上，就連死亡也是突然猝死。他忙成了狗，被人罵成了過街老鼠。拿了那麽些工資，上司老板卻要他用生命去工作。他很少有休息的時候，不是跟蹤明星就是蹲守明星。
明星去哪，他就去哪。
狗仔這個工作累死人了好嗎！
他真的是累死的！
安仔嘴巴一張，幾下就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，然後他總結道，“江山易改，本性難移啊！我生來就是做狗仔的，我愛我的這份職業。我死了也會繼續做，做到我消失為止。”
嚴湘怡聽完安仔的敘述，並沒怎麽同情安仔。在這世上，為了工作而死亡的人太多了。
“再辛苦也不能掩飾你跟蹤調查過我！我不喜歡自己的*暴露在他人眼皮子底下！”
安仔拽了拽自己的帽子，在嚴湘怡譴責的目光下，眼神有些飄忽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和其他鬼魂說的。你的事情，我保密就是了。不過作為交換，你得幫我一個忙。”
嚴湘怡點頭，“如果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，我會幫的。壞事免談。”
超出她能力範圍的事情就算了。
“我還沒想好要你幫我什麽，先欠著吧。”安仔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麽事情食需要嚴湘怡幫忙的。
“我們可以合作，你有什麽需要都可以來找我。我家裏的事情，希望伲不要到處說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安仔痛快地答應了。
即使安仔告訴的對象都是阿飄，嚴湘怡也會覺得不舒服。
*，就該只有當事人才有權利告知旁人。
不過這種事也是要區分對待的，比如其他人的*被暴露了出來，嚴湘怡就不會有多大的反應。
事不關己，看個熱鬧就行。
等事情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，那她的態度就不一定了。
自私嗎？也許吧。
*******
譚英傑最終沒能在嚴家見到嚴湘怡。
在他被嚴建忠趕走之前，他跟嚴建忠提了一件事。
“嚴老頭，咱們認識了這麽多年，我還沒怎麽托你辦過事。今天我來你家呢，還真有點事需要你幫個忙。”
“什麽事啊？你說說看。”嚴老爺子斜了他一眼。
“你知道冬青那個小子吧？就顧家的那個。他不是跑到娛樂圈去玩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嚴建忠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他。”
顧冬青。
顧家的大兒子，和他的大兒子差不多大的年紀。
當年死活要去娛樂圈當導演拍什麽電影，他的這個決定遭到了顧家的一致反對。他鬧了好些日子沒得到解決，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。顧家當年還讓人去封殺顧冬青，結果他硬是憑著自己的才能，在娛樂圈裏闖出了名氣。
不過可能還記著當年封殺的事情，顧冬青鬧到現在都沒有回去顧家一次。
嚴昱川在旁邊聽著，心裏卻想著另外一件事。
今天武術比賽的那個內定冠軍不就是姓顧嗎？
譚英傑見嚴建忠的樣子，幹脆地把事情說了。
“他跟我家孩子關系鐵，我看他性子還不錯，是個好的。前幾天來我家提了提這事，拜托我來做個中間人，跟你說說情。冬青是想借你家四合院，借個景拍戲。讓我先來跟你說一聲，過幾天他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，就親自上門來拜訪。”
這事呢，說小不小，說大也不大。
在老城區裏，嚴家的四合院是保存得最為完整的建築了。
而且又氣派又好看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打過這四合院的主意，不過最後都悻悻而去。
“呵呵，譚英傑，你怎麽不說皇軍托你來給我帶個話？”嚴建忠冷笑道。
譚英傑笑罵了句，“你這老頭，嘴裏說不出個好話來！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走吧！告訴那小子，我家不外借。”
譚英傑早就料到了嚴建忠會是這反應，倒也不惱。嚴建忠不樂意，他就不再提顧冬青的事情。
“那我走了啊。你那寶貝孫女，我就下次再見了。”
“見什麽見！給我滾滾滾！”
嚴建忠一把把譚英傑給轟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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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當初讓他知道比賽評委裏有譚英傑，他肯定死活都不會讓嚴湘怡去報名參加比賽。像他們這輩的人早已經退隱，只用在家享受天倫之樂。可有什麽見到學武的好苗子，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。
就像狗見到了骨頭，貓見了魚。
不是他自誇，他孫女在武學方面的造詣真的是很棒！這是他嚴建忠教出來的孫女，可萬萬不能讓人搶跑了。
譚英傑坐在椅子上，優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。
嗯，不錯，還是好茶葉呢！嚴老頭難得拿出好茶葉招待他。
他把杯子放下，樂呵呵地說，“哎呀，嚴老頭，我來你家做客而已，你沒必要把我當賊防吧？”
這茶葉當然不是嚴建忠為招待譚英傑準備的。
嚴建忠哪裏知道譚英傑會來他家。他才從祠堂裏出來，去了正廳拿出了茶點和茶葉，打算好好敗敗火。吃點甜食，喝口熱茶，等他消了氣再去祠堂見嚴湘怡。
然而他的熱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，譚英傑就來了。
現在還大搖大擺的坐在他家椅子上，喝他準備好的熱茶。
嚴建忠氣得跳腳，就差沒拿大掃帚把眼前這人給趕出去。
“哼！黃鼠狼給雞拜年！”
一看就是沒安好心！
“我可不是那黃鼠狼，你也不可能是那——”
譚英傑話還沒有說話，嚴建忠已經動手了。
“好個不講理的嚴老頭！”
“我呸！跟你還講什麽道理，我看你這狐貍樣子就糟心！”
兩名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頭，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在正廳裏交起手來。
就在他們對面，嚴昱川正忙著打包茶點，他要溜去祠堂給嚴湘怡送吃的。
快中午了，她肯定餓了。
他自己是不能把嚴湘怡從祠堂裏帶出來的，這事必須要爺爺點頭才行。也不知道爺爺什麽時候才會讓湘怡出來，都到飯點了。
嚴昱川想著要不要去廚房一趟，這麽點東西是飽不了嚴湘怡的肚子。
此時，譚英傑已經認了輸，不肯再和嚴建忠打了。他笑瞇瞇地走過來，望著嚴昱川說，“昱川啊，你拿著茶點是要去哪啊？”
“讓譚爺爺看笑話了，我愛吃甜食，奶奶卻很少親手做這種茶點，我這不是貪嘴嗎？想拿回去吃。順便騰個地給爺爺和您切磋切磋嘛。”嚴昱川笑道。
這話太假了，譚英傑根本不信。
他也不接茬，直接問道，“嚴老頭，你家孫女呢？”
********
沈寂肅穆的祠堂裏，嚴湘怡還站在桌前默寫家訓。
祠堂角落裏，縮著一只阿飄。
楚明遠哭喪著一張俊臉，委委屈屈的蹲在角落裏咬手絹。被一個小姑娘用腳踢重點部位的感覺實在太驚悚了！哪怕他是阿飄，並沒有實體，也接受不了這種恐嚇。
先前他沒能把嚴湘怡哄出個笑臉來，反而把嚴湘怡惹急了，被她追著打。
楚明遠也不會逃得太遠，畢竟是他做錯事在先，再加上嚴湘怡根本傷害不了他，楚明遠也就隨嚴湘怡去鬧了。
鬧完了應該就消氣了，楚明遠的想法很簡單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，嚴湘怡只攻擊……
她明明知道會踢空，還是追著他不放。
毅力可嘉，勇氣也可嘉。
另外，姑娘，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。
這些話，楚明遠也只敢在心裏說說，經過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後，他就發誓自己絕不敢再去惹惱嚴湘怡了。
此女猶若猛虎。
不可惹不可惹。
就在楚明遠咬手帕，嚴湘怡默寫家訓的時候。一個人咋咋呼呼的聲音，突然由遠至近傳了進來。
“快報快報！今日熱點！蘇蕾大戰渣男賤女！全民助威！快報快報！娛樂圈掀起反渣熱潮！”
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陌生。嚴湘怡放下筆，轉過頭望向角落裏的楚明遠，後者慌慌張張的收起手帕，對她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。
“是我朋友來啦！”
又來了一只阿飄。
嚴湘怡有些好奇地跟在了楚明遠的身後。
楚明遠樂顛顛地去招呼他朋友進來，快來快來，不能他一個人承受男人不能忍之痛。
好兄弟！一起來！
沒有踏出祠堂，嚴湘怡就見到了楚明遠的朋友。
“明遠，我跟你講！這會我大仇已報！那對該死的狗男女，我跟蹤了他們有一年了！被他們的腦殘粉追著打了一年！終於！他們終於被我同行給揭露了！雖然不是我揭露出來的，但是我好開心！他們的事情上了新聞頭條，全國的娛樂報紙、全網的娛樂版面，都是他們！”
安仔戴著鴨舌帽，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。他的長相有點賊眉鼠眼，特別是他臉上八卦的笑容，讓他顯得好猥.瑣。
安仔見到嚴湘怡的時候，朝楚明遠笑得暧昧，“明遠，你什麽時候又多了一位紅顏知己，哎呦還挺面生的啊！”
楚明遠連忙去捂住他的嘴巴，別在嚴湘怡面前毀我形象啊！
安仔拼命掰開楚明遠的手，瞪著眼睛盯住嚴湘怡，他不可置信的喊道，“不對不對！這不是嚴湘怡嗎？！嚴湘怡！”
楚明遠的力氣到底要比安仔的小，沒一會兒安仔就掙脫了。他幾步跑到嚴湘怡面前，在她眼前揮了揮手。
“很開心和你見面了，我叫安仔。嚴湘怡，你能看見我們啦？這可是個大新聞！我要告訴別人去！”
“你好。”嚴湘怡攔住他說，“安仔，你先別走。”
_(:3」∠)_她可不想面對阿飄觀光團。
“嚴湘怡，你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嗎？在這地方，還沒有我安仔不知道的八卦。”安仔大笑道，“就連你的父母是什麽工作、現在公司最新企劃案是什麽、還有你早戀了兩次，初吻都沒送出去。這些我都知道！”
楚明遠已經不忍去看得意忘形的安仔了。為什麽這麽作死！作為好朋友，他只能給安仔點根蠟燭了。
安仔，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！
幸好安仔的話別人是聽不見的，不然嚴湘怡都想把他滅口了。
她的黑歷史能不提了嗎！就讓它隨風而去吧！
嚴湘怡扯掉身上的平安符，用力砸向安仔。
安仔一邊躲一邊委屈地喊，“誒誒，我又沒說錯什麽！幹嘛動手啊？！”
她身上的平安符對安仔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舒媛女士果然是被人坑了。
“安仔，你生前一定是狗仔隊吧！”
從剛剛就咋咋呼呼說著娛樂新聞，到現在說起了她身上的八卦。嚴湘怡很確定安仔的工作一定是狗仔！
“沒錯，我就是金牌狗仔隊的安仔！”安仔以此為榮。
嚴湘怡皺眉，她對狗仔隊沒什麽好的印象。
“捕風捉影，跟蹤明星……壞事都做凈了啊。”
“你要這麽想，我也沒辦法。不過，我們當狗仔也有職業操守的好嘛！至少我是有的！我知道很多事情，但是我不一定都會說出去。除非那個人的行為不好，讓我看不過眼，才會揭露。”
“做了壞事才會心虛，沒做壞事的人從來不怕狗仔隊。而且，我也不一定都是揭露壞事啊！”
安仔為自己抱不平。
他的一生都奉獻在了工作上，就連死亡也是突然猝死。他忙成了狗，被人罵成了過街老鼠。拿了那麽些工資，上司老板卻要他用生命去工作。他很少有休息的時候，不是跟蹤明星就是蹲守明星。
明星去哪，他就去哪。
狗仔這個工作累死人了好嗎！
他真的是累死的！
安仔嘴巴一張，幾下就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，然後他總結道，“江山易改，本性難移啊！我生來就是做狗仔的，我愛我的這份職業。我死了也會繼續做，做到我消失為止。”
嚴湘怡聽完安仔的敘述，並沒怎麽同情安仔。在這世上，為了工作而死亡的人太多了。
“再辛苦也不能掩飾你跟蹤調查過我！我不喜歡自己的*暴露在他人眼皮子底下！”
安仔拽了拽自己的帽子，在嚴湘怡譴責的目光下，眼神有些飄忽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和其他鬼魂說的。你的事情，我保密就是了。不過作為交換，你得幫我一個忙。”
嚴湘怡點頭，“如果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，我會幫的。壞事免談。”
超出她能力範圍的事情就算了。
“我還沒想好要你幫我什麽，先欠著吧。”安仔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麽事情食需要嚴湘怡幫忙的。
“我們可以合作，你有什麽需要都可以來找我。我家裏的事情，希望伲不要到處說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安仔痛快地答應了。
即使安仔告訴的對象都是阿飄，嚴湘怡也會覺得不舒服。
*，就該只有當事人才有權利告知旁人。
不過這種事也是要區分對待的，比如其他人的*被暴露了出來，嚴湘怡就不會有多大的反應。
事不關己，看個熱鬧就行。
等事情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，那她的態度就不一定了。
自私嗎？也許吧。
*******
譚英傑最終沒能在嚴家見到嚴湘怡。
在他被嚴建忠趕走之前，他跟嚴建忠提了一件事。
“嚴老頭，咱們認識了這麽多年，我還沒怎麽托你辦過事。今天我來你家呢，還真有點事需要你幫個忙。”
“什麽事啊？你說說看。”嚴老爺子斜了他一眼。
“你知道冬青那個小子吧？就顧家的那個。他不是跑到娛樂圈去玩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嚴建忠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他。”
顧冬青。
顧家的大兒子，和他的大兒子差不多大的年紀。
當年死活要去娛樂圈當導演拍什麽電影，他的這個決定遭到了顧家的一致反對。他鬧了好些日子沒得到解決，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。顧家當年還讓人去封殺顧冬青，結果他硬是憑著自己的才能，在娛樂圈裏闖出了名氣。
不過可能還記著當年封殺的事情，顧冬青鬧到現在都沒有回去顧家一次。
嚴昱川在旁邊聽著，心裏卻想著另外一件事。
今天武術比賽的那個內定冠軍不就是姓顧嗎？
譚英傑見嚴建忠的樣子，幹脆地把事情說了。
“他跟我家孩子關系鐵，我看他性子還不錯，是個好的。前幾天來我家提了提這事，拜托我來做個中間人，跟你說說情。冬青是想借你家四合院，借個景拍戲。讓我先來跟你說一聲，過幾天他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，就親自上門來拜訪。”
這事呢，說小不小，說大也不大。
在老城區裏，嚴家的四合院是保存得最為完整的建築了。
而且又氣派又好看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打過這四合院的主意，不過最後都悻悻而去。
“呵呵，譚英傑，你怎麽不說皇軍托你來給我帶個話？”嚴建忠冷笑道。
譚英傑笑罵了句，“你這老頭，嘴裏說不出個好話來！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走吧！告訴那小子，我家不外借。”
譚英傑早就料到了嚴建忠會是這反應，倒也不惱。嚴建忠不樂意，他就不再提顧冬青的事情。
“那我走了啊。你那寶貝孫女，我就下次再見了。”
“見什麽見！給我滾滾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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